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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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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月一直像個透明人一樣看著那些人,此刻他們並不是白發,紅瞳,皮膚也很正常。可是,為什麽之後會完全變了樣?這是這個時候她才仔細的看了看那個聖女,總覺得她很眼熟。

思緒在拉扯著記憶,像是要掀起自己那冰封的往事一般。突然,她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面,那就是夢境中那個手拿法杖的女子。

不錯,就是她,就是她將那些人全部冰封起來的。

眼看那女子對著空中揮了揮手,頓時一根漂亮的皇冠法杖便徐徐飄來。她伸手握住,一抹心疼迅速爬在臉上,對著那些族人說道,“從現在開始,我要將你們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一魄收走,只有這樣你們才能在冰山之中活下去。只是,這法事一旦做起,全族的女子都會變成白發,紅瞳,皮膚透明的怪物。”她幽幽的說道,轉而對著青天旁邊的小丫頭叮囑道,“你是要侍奉族長的人,現在本尊賜你力量,這樣你就不用變異了。從今以後要好好侍候族長,用你的生命去守護他,明天嗎?”

“奴婢明白,奴婢一生的使命就是保護和侍奉族長大人,永不背叛我修真族!”小女孩意志無比堅定的立下誓言。

“好,如有違背,生不如死!”

聖女此刻是在為族人留下希望,所以也不再故作那神聖的嬌態。此時不狠下心來,那麽整個修真族就會滅亡,天神降臨給他們的職責就永遠無法完成了。

護送了雅茹和青天主仆二人離開,那聖女這才帶領著族人走出了修真殿。雲月也跟隨其後,不過在他們面前,她顯然是隱形的,因為沒有人能看得到她。

走出修真殿,眼前的一切卻讓雲月頓時傻眼了。

一開始一望無際綠油油的草原,此刻卻變成了白雪皚皚的一片。四周的高山也全都被冰雪覆蓋,那潔白無瑕的雪地裏,盡是鮮紅的血跡。

一時間,雲月也震驚了,原來是因為屠殺,才會突然改變。原本,是因為侵犯,才會失去了最真實的模樣!

後面的情節和雲月記憶中的一樣,那聖女揮動手中的法杖,先是做了她先前開口所說的法事。緊接著,雲月便親眼看見那些人變了樣子。青絲成雪,黑瞳變紅,皮膚變白,一切和鬼醫婆婆現在的外貌相吻合了。

做完了這一切,聖女才帶著眾人來到那三個劊子手面前,神聖不可侵犯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你們三個惡魔,為了一己之利,屠殺我修真族人,犯下滔天大罪,天神不會放過你們的。再次,我詛咒你們都被自己最親的人毒死,到死都不得安寧。”

說完,就要揮動法杖將那三人誅殺,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突然沖了進來,“聖女不要啊,不要啊……”

“蘭若芩?”聖女直直的看著那個抱著自己雙腿的女子,一時間竟也下不了手了。

“姐姐,求求你不要殺他們,若芩已經有了傲雲的孩兒。我知道,今日的災難都是因若芩而起,現在若芩就死謝罪,只求姐姐能夠放過他們一馬。穎心,雅茹都在中原有了孩子了,我們不能讓他們從小就沒有爹啊!”蘭若芩緊緊的抓住聖女的衣襟,眼淚流個不停。

一直面色平淡的聖女此刻也忍不住悲傷起來,她蘭若馨,蘭若雪,還有蘭若芩是三姐妹。同父同母,一胞所出的孿生三姐妹啊!看到那個和自己有著一模一樣臉龐的女子,蘭若馨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法杖,仰天長嘆!

“罷了,罷了,這就是命!不過,蘭若芩我要你生生世世都留守在修真族,永不得離開,也不會讓你見你的孩子!”說完揮動法杖將蘭若芩直接冰封了,還在上面下了咒語,任何人都不能解救她出來。

站在遠處的三個男人看到這一幕,也都像瘋了似地。年輕的連傲雲痛苦悲鳴,“若芩不要啊……”

“三弟,冷靜,現在我們自己都性命難保,是弟妹用他自己保住了我們,所以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那個聖女看起來很厲害。”年輕的雲傾闕有些害怕的規勸道。

他們之所以殘殺這麽多人,無非是想要尋得那可以掌控時間生死大權的生死契約譜。每個人都想將別人的人生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尤其是對男人來說。所以,他們才帶兵發動了這次屠殺,利用他們最心愛的女人走進了他們的族群,可是卻沒想到遭到了那些族人的拼死抵抗,不得已才下了殺手。他們這樣做,也只是為了自保而已,一開始並沒有想過要殺人。

誰知道,這裏的人都是文弱百姓,手無縛雞之力,在那些將士面前,不堪一擊。尤其他們還有弓箭和炮兵,所以擊垮這些人輕而易舉。

事情演變到現在,他們都很清楚的知道,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他們必須攻入修真殿,從那法陣上回到中土,不然就要一輩子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年輕的玉林碩是三人之中最為冷靜沈著的,他微瞇著雙目,沈沈的說道,“三弟,你的綠林大法不是剛剛晉級嗎?還在等什麽,趕快運功將那聖女牽制住,不然死的可是我們了。”

他的一語直接是提醒了夢中人,連傲雲趕緊下馬,運功將所有力氣都匯聚在一起。頓時,他渾身便被一層綠色的光芒掩蓋住,趁著聖女還在悲憤的時候,直接一個掌風送了過去。

這一掌威力十足,直接將那蘭若馨打飛了出去。蘭若馨口吐鮮血,狂肆大笑,“哈哈,都怪我太心軟了!”說完堅強的站起身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催動法杖,運用念力將剩下的所有族人全部冰封了起來。

“這……”

“她這是在自我滅亡嗎?”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將士們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修正族真的太神奇了,草原上一染上鮮血,所有的環境都立刻變成了冰川。原本是夏季的天氣,卻突然變成了冬天,短短的幾個時辰,已經凍死了很多將士了。

“來不及去想這些了,七星連珠的天象就快要完了,我們要趕快找到法陣,然後離開這裏。”說完,三人都齊齊的離開,前往修真殿去了。

連傲雲臨走時哀怨的看著被冰封起來的蘭若芩,一滴眼淚落在了冰面上,頓時便沒有了蹤跡。

“等一下!”剛走幾步,玉林碩又折了回來,對將士們吩咐道,“你們去取柴火,將那些人身上的冰塊都融化了。”

“大哥,這是為什麽?”雲傾闕不解。

“斬草要除根,不然春風吹又生。只要用火就能將冰融化,然後那些人也就會被活活燒死了。以後我們就不用擔心有人會來找我們報仇了!”

“大哥說的對,我們不能留下任何的隱患。”

緊接著,那一望無際的冰雪中,便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大紅燒紅了半邊天,可是卻沒有將那些冰塊融化。相反,大火反而朝著那些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將士們燒了過去,一時間,哀嚎聲四起,所有遺留下來的將士全被大火吞噬,被燒成了灰燼。

看到這一幕,雲月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為什麽父皇他們要這麽殘忍?這些可都是鮮活的生命啊,他們的手上又沾染了多少的鮮血啊!

她艱難的挪動腳步,走到那個聖女面前,她已經被厚厚的冰塊凍住了,依然保留著她最後那悲痛欲絕的樣子,令人觸目驚心。

這邊,進入修真殿的三人,撇下了所有的將士,將修真殿的大門死死的堵上。

雲傾闕不明白,差異的問道,“大哥,我們的將士們還沒有進來呢,我們將大門堵死了,他們怎麽回去啊?”

玉林碩低沈的嗓音沈沈的響起,“這件事我們不能讓外界任何一個人知道,要是把那些將士帶回去,這件事還能瞞下去嗎?二弟,你我都是一國之君,要是傳入了百姓耳中,你我在朝中的威望可就都沒有了。所以,為了我們的千秋大業,這些人必須死!”

對於玉林碩的話,其餘二人也都點頭讚同,不錯,今日之事絕對不能讓外界的人知曉。三人在修真殿裏找尋了一會,也沒有找到那傳說中的生死契約譜,最後也只能放棄,來到那傳送法陣前,齊齊走了上去,離開了修真族。

所有的一切都恢覆了平靜,偌大的一個種族裏已經沒有了一個活人。寒風肆意的刮起,冷冽的刺骨的侵蝕著雲月的身體。她不明白,這些跟自己又有什麽關系呢?正在她惆悵的時候,卻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迷茫中升起了一絲希望,原來還有一個活著的人啦!

順著那啼哭的聲音而去,在一處被摧毀的茅草屋裏,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她從自己的身下抱出一個嬰兒。那是個男孩,女人此刻也已經是滿頭的白發,眼中流淌著血淚,悲戚的說道,“我的兒,你一定要活下來,去找你的姐姐,她就是我修真族的下一代聖女!她的後背上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她的養父母會為她取名為雲月。而你,就叫雲碩,你這一生的職責就是保護你的姐姐,讓她回到修真族來,為我族報仇,解救我們被困的族人。”邊說著,邊從懷中取出一本閃著金光的冊子,很小的一本,只有一個成年人手掌那麽大。

女人將男孩放在地上,顫抖的翻開那本冊子,頓時整個茅草屋皆被那金光照亮。她臉上浮出死灰一般蒼白的笑容,哀泣成聲,“生死契約譜,原本你是我族的聖物,可是到了最後卻成為了毀滅我族的禍患。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至少讓我看到了我的女兒未來的樣子。她一定會重新回到我修真族來的,一定會將我族重新振興起來!”

說完這些話,女人便斷了氣,手中那本閃著金光的冊子嘩然落地。

只是,聽聞了她的話之後,雲月卻整個人都傻了。剛剛她說,她的女兒叫雲月,而地上這個小男孩就叫雲碩!

天啦!雲月只覺得頭頂嗡嗡作響,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了。如果真按照這個女人所說的,她就是這個女人的女兒嗎?而眼前這個小男孩就是自己的親生弟弟?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是這樣的?

雲月也虛脫的跌坐在地上,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如果自己真的是這個女人的親生女兒,那麽父皇和母後又是怎麽一回事?

她說自己就是修真族的下一代聖女,那麽剛剛那個雅茹抱走的小嬰兒就是自己?

雲月的腦子亂作一團,緊接著,她又像想起了什麽,用力的撕開自己的後背上的衣服,走到茅草屋桌案上的銅鏡前,歪著腦袋,希望能看到自己的背部。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就一下子跌入了一片白光之中,頓時又失去了意識。

待雲月終於從昏迷中醒過來之後,便看到自己又回到了鬼醫婆婆那小屋裏。幾個人都滿懷期待的看著她,每個人眼中都帶著熱血的沸騰。

“雲月,你終於醒了,怎麽樣看清了嗎?”鬼醫婆婆從未如此不鎮定過,以前的她總是但若止水冷的就像一座冰雕似地,什麽事都驚不起她的漣漪。

可是,現在,她臉上那洋溢起來的激動和期待,卻將她的心思全部暴露在外了。

一看到鬼醫婆婆,雲月這才想起她的名字就叫做雅茹,於是她慌忙的拉著她的衣襟問道,“當初你抱走的那個小嬰兒現在在哪裏?”

“她就是你啊,雲月你就是我修真族新的聖女,只有你才能解救我們被困的族人啊,我們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鬼醫婆婆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激動,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我?”雲月頓時就如跌入了萬丈深淵,不過她又蹌踉的起身,大喊道,“鏡子,鏡子在哪?”

“你要鏡子做什麽?”

“我要看看我背後是不是有那個什麽月牙胎記,我不信,我不信!”如果自己真的是修真族的聖女,那麽自己一直敬愛的父皇還有玉林風的父皇可就成為了自己的殺母仇人了啊。

這樣的事實換著是誰都接受不了的,這不是在嘲笑她,這麽多年來認賊作父嗎?

呵呵,這還真的是很諷刺呢!

聽到雲月說胎記,鬼醫婆婆也知道她還一時無法接受自己現在這個身份,只能讓連城璧和青天先出去。她拿出一直被自己藏起來的銅鏡,一面靠在墻邊,一面由細嬋拿著對著她的後背照過去。頓時,銅鏡中一個紫紅色的月牙形胎記赫然出現在雲月的眼中。

此時,她也不得不接受自己這個新的身份了,修真族的聖女。怪不得自己腦海中會有那些奇怪的影像,怪不得自己會做那些奇怪的夢,原來如此。

只是,這讓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剛剛那畫面中,渾身是血的女人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了。她手中拿著的就是修真族的聖物生死契約譜吧,那個東西果真是個禍害。如果沒有它,也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啊!

鬼醫婆婆見雲月半天沒有說話,走到她身邊,將她擁入懷中,安慰道,“我知道你在難過什麽,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們姐妹四人沒有把生死契約譜的事告訴他們,那麽修真族也不會遭此厄運了。我是修真族的罪人,是我們害了修真族。如今,既然你已知曉了所有的真相,那麽你就應該振作起來。趕緊將那三顆夜明珠拿出來,用水晶球驅動它們,然後盡快找到第四顆。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七星連珠的天象到了晚上就會呈現,只有在這個時候,夜明珠才會普照出完整的地形圖,然後形成傳送法陣,將我們送回修真族去。這七星連珠每隔十五年才會出現一次,要是錯過了這一次,就要等下一個十五年了!”

“那你們當初是怎麽從修真族跑出來的?”這也是雲月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不是說只有七星連珠的時候,那通往外界的法陣才會開啟嗎?那麽她們四個女人是怎麽走出修真族,認識外面這些男人的?

“當年,我們也是因為機緣巧合才誤打誤撞走出了修真族的。當時,我們四人是修真殿的侍女,負責守護那神聖的生死契約譜,那傳送陣就在存放生死契約譜的案臺下。我們那天剛好在打掃,誰知道若蘭無意中打翻了那案臺,生死契約譜便落在了地上,與它存放在一起的夜明珠也隨之滾落了出來。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傳送陣就啟動了,我們四人當時本在驚慌失措的撿那掉落在地上的夜明珠,就那樣,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出了修真族了。”鬼醫婆婆徐徐的說道,思緒也回到了她們走出修真族的那一年。

那是二十一年前。

四姐妹一人拿著一顆夜明珠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這才發現,她們居然身在一處獵場。當時,她們害怕急了,因為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從小,她們都在修真族裏長大,思想也很簡單,可以說是過著與世無爭的單純生活。如今,生在這片四處野獸亂竄的地方,不免驚慌失措。

就在她們擔驚受怕的時候,迎面走來三個俊逸風儻的男子。他們個個長相不俗,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貴氣。看到地上跌坐的四位美麗脫俗的女子,當時三人就楞住了。

這裏是獵場,是不準任何人進入的,怎麽會有女子?

難道是天上的神仙嗎?

於是,三位年輕的男子就帶著她們走出了圍場,從此便相處了下來。

一年後。

雲羅國賢妃誕下公主雲陽,玉林過茹妃誕下三皇子玉林風,身在滄瀾國的蘭若芩誕下麟兒連城璧。只有蘭若雪孤身一人,在蘭若芩身邊幫忙照顧侄子。

五年後。

四姐妹趁著七星連珠之際,啟動夜明珠偷偷回到修真族。只是,她們剛走,三個男人就帶著大軍踏上了她們走過的傳送陣,跟著去了修真族。

聽了她們的故事,雲月只是冷笑著,因緣巧合?這明明就是修真族的劫啊!

“那麽,我又為什麽到了雲羅國,還被我母後撫養了?”

“當初,我帶著你從傳送陣出來,就發現你已經斷了氣。估計是因為,當時修真族裏面太冷了,而你身上的繈褓又太單薄了,肯定是受了寒。悲痛欲絕之際,我只好含淚將你安葬了。當初那個傳送陣就降臨在雲羅國皇宮裏,所以也倉促之下也只能把你埋在皇宮裏的禦花園中。後來是怎樣的,我就不得而知了。”這也是鬼醫婆婆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為什麽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卻又覆活了呢?這些年,原本她已經放棄了希望,只想湊齊四顆夜明珠回去看看。沒想到絕望之際,居然還能找到早已經不在人世了的聖女,這也讓他們這些流落在外的人看到了希望。

說實話,對於這些話,雲月也不是全部相信,就算自己真的是修真族的聖女那又怎樣?自己這麽多年來,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存在,對那個地方也沒有感情。現在,她和玉林風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剛剛才過上平靜的生活,難道又要去打破嗎?再說了,她還有一雙可愛的兒女,她可不想再給他們引來什麽麻煩了。

想起剛剛那畫面中,連傲雲那恐怖的武功,雲月就覺得擔心,現在他們三人就只剩下連傲雲了。她敢肯定,連傲雲到現在都還沒有對生死契約譜死心,要是知道他們這些人又回到修真族去了,肯定又會掀起一股腥風血雨,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沒有去理會雲月的遲疑,鬼醫婆婆趕緊催促道,“雲月,趕快驅動夜明珠和水晶球去尋找第四顆的下落吧!”

要做嗎?

雲月在心裏問自己,這難得的安定生活,就要以此打破嗎?

內心在做著激烈的鬥爭,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一直以來,她做事都是幹凈利落,從不拖泥帶水的,可是今天她真的沒有辦法了。

這時候,連城璧和青天也推門而入了,也許是在雲月臉上看到了遲疑和擔憂,兩人也均露出了為難之色。

“如果到時候你不願意回修真族,我們也絕對不會勉強你的。只是,現在請你幫我們找到第四顆夜明珠,至少能讓我們回去啊!”連城璧著急的勸說著,他一直這麽努力的幫助他們回去,就是為了去看看自己那被冰封起來的娘親。

“是啊,至少,你也給我們一點希望吧!”青天也滿懷期待的說道。

看著他們眼中的希冀,雲月也只好把心一橫,“好吧,我幫你們找到夜明珠!”

聽到她這麽說,眾人也松了一口氣,這水晶球只有聖女才能驅動,只要她肯幫忙就好。至於,解救族人的事,大家心中也都有譜。雲月雖然表面冷漠,可是內心卻很善良,她絕對不會看著那些無辜的人受難而不管不顧的。再說了,她身上也同樣流淌著修真族的血液,所謂血脈相連,她斷然不會如此狠心的。

連城璧眼中帶著感激,柔聲的說道,“謝謝你!”

“不用謝我!”雲月也不想說的太多,直接拿出身上的三顆夜明珠,將它們放在水晶球旁邊,凝聚渾身的精神力,驅動著水晶球。

很快,那三顆珠子就圍繞著那水晶球轉動了起來,它們好像在各自尋找自己的位置一般,鑲嵌在水晶球上。頓時,那原本光滑無痕的水晶球周身卻無故多出四個坑來,凹陷的大小剛好夠水晶球塞進去。

因為缺少了一顆,那水晶球轉動的很不穩,總有些搖搖晃晃的。緊接著,那欠缺夜明珠的地方,便又出現了一副畫面。雲月定睛一看,又當場楞住了,畫面裏那個人不是玉林軒嗎?

她記得當初把玉林軒囚禁在了天牢之中,這個時候出現他的影子,莫不是那夜明珠在他身上?

其他幾個人也都齊齊看向那水晶球,果然,眾人都一陣吃驚。

“原來那第四顆夜明珠就在玉林國的皇宮裏,這下好辦了,我們趕緊去取吧!”

青天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找到了夜明珠,他就可以回家了,這怎能讓他不高興。

“還是我去吧!”雲月阻止了大家,神色凝重,“你們放心,我答應過你們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夜明珠我會交給你們的。”

玉林軒這人太狡猾了,他一直藏著那顆夜明珠,肯定就是在等著自己去找他。也許,他早就知道這夜明珠的用途,就是在等著這一天呢!

“我們都一起去吧,這一次傳送陣的位置就在鳳藻宮,反正我們也要去那裏的。”

“你們怎麽知道的?”那傳送陣怎麽位置還不是固定的嗎?

連城璧拿出一本記載天文史的書籍給雲月,解釋道,“這傳送陣的位置就是七星連珠的位置,這一次我們看天象之後,確定到時候它會出現在鳳藻宮的上空。”

“原來是這樣,那就一起走吧!”雲月心中忐忑不安,總覺得這一次自己肯定還是沒有辦法置身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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